《夢遊仙境》5 萬有引力

訓練完五藏和小次郎奇怪的說話課後,愛麗絲疲累極了,她往大樹的地方走去……

「咦?怎麼有一個人坐在大樹下唸書?」愛麗絲看見一名少年,神情專駐地坐在大樹下唸書,完全沒有發現愛麗絲靠近。

「哈囉!我是愛麗絲……」愛麗絲不改愛裝熟的本性,主動上前打了招呼。「你叫什麼名字呀?」少年抬起了頭,行為舉止當中帶著一種知性美,真不愧是有在讀書的人,跟愛麗絲做對比,就可以知道讀書可以帶給人氣質。

「啊……你好呀……」少年溫和有禮地回答。「我姓牛……我叫做牛頓。」少年掛著一個溫和的微笑致意。

「什麼──」愛麗絲驚呼。牛頓?不就是那個沒事坐在蘋果樹下,運氣好到被掉下來的蘋果砸到,進而推演出讓愛麗絲每次段考都不及格的運動定律的那個牛頓嗎?愛麗絲咬牙切齒,渾身顫抖著。

牛頓不解地看著她,小心翼翼地發問。「請問……妳怎麼了嗎?」愛麗絲聽到這樣的問題,立刻將憤怒一面收回。抬頭,一朵微笑綻放著,好一個笑裡藏刀呀!

「啊……沒什麼……」愛麗絲用微笑掩飾自己想要把牛頓『手刃』的憤怒。「喔!對了!你有沒有被蘋果砸過?」愛麗絲突然這麼一問。「嗯……沒有耶……我從小到大還沒有被蘋果砸過……怎麼了嗎?」牛頓對於愛麗絲突然提出的問題疑惑了。

「喔……沒什麼,只是我突然想吃蘋果罷了。」愛麗絲心生一計,如果她到現在還沒有被蘋果砸過,那就表示運動定律還沒有誕生,如果接下來的日子裡,把他跟蘋果隔絕的話,那以後就不會有惱人的運動定律出現在考卷上了。

為了眾人的幸福著想,愛麗絲決定犧牲小我完成大我,用自己的一輩子跟牛頓耗下去吧!只要不要讓蘋果接近它就好。

「喔?原來是妳想吃蘋果呀?」牛頓親切地笑了。「那剛好,這棵就是蘋果樹,妳可以自己摘來吃。」牛頓朝樹上指了指。圓渾飽滿的蘋果正一個個垂掛在樹上,映著陽光閃閃動人,真是令人垂涎三尺。

「哇……好好吃的樣子喔……」愛麗絲陶醉在甜美的幻想裡,空空如也的肚子正發出咕嚕嚕的抗議聲,愛麗絲沉陷在無可自拔的食物誘惑中……咦?不對!當務之急應該是把這些危險帶離牛頓才對,應該要將滿樹的危險帶離,可恨的運動定律就再也不會出現。

與其把樹上的蘋果摘掉,不如直接把牛頓帶離比較安全。於是,愛麗絲不懷好意地邀牛頓吃午餐。

「我們去吃午餐好不好?」真是直接爽快的問題。「午餐嗎?……我打算吃蘋果耶……」牛頓出乎意料地表示想要拿蘋果當午餐,這就表示他不離開這棵樹下了,這怎麼可以。

「咦?為什麼?你該不會是要拿水果餐來減肥吧?」愛麗絲驚呼。只見牛頓從臉紅到耳根子,好一個紅通通的太陽。愛麗絲驚覺自己失言,趕忙道歉加撒嬌。「啊……沒關係啦……那你陪我去吃飯嘛……」反正愛麗絲是絕對要將牛頓帶離這個『危險』的地方就是了。

「好吧……我陪妳去就是了」牛頓站起,拍拍衣褲。「耶!太棒了。」愛麗絲暗自竊喜著運動定律即將消失。她轉身朝蘋果樹扮了個鬼臉,象徵勝利──該說是她童心未泯,還是幼稚呢?

或許蘋果樹也有靈魂意識?正當愛麗絲得意洋洋準備離去的時候,一顆熟透的蘋果便好死不死地落在愛麗絲的頭上,愛麗絲痛得蹲了下來。

「嗚……好痛……」愛麗絲抱著頭。牛頓看見,趕忙過來關心。

如果你認為愛麗絲會像一個弱女子一般,哭倒在牛頓的懷裡,那麼你就錯了。天生暴力的她,當然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以蘋果還蘋果。愛麗絲倏地站起,將那顆砸痛她的頭的蘋果用力扔向樹上,並重重地朝樹幹踹了一腳。

「哼!敢砸我……」愛麗絲得意地將雙手拍了拍,拂去身上的灰塵。

不幸的事情發生了,滿樹的蘋果因為剛才愛麗絲的暴力修理,全都嚇熟了,如同飛彈一般的掉落。

「不──」愛麗絲哀怨地叫道。

蘋果如同流星雨般地砸了下來。大概是出於憐香惜玉之心吧?牛頓以自己的身軀為愛麗絲檔下一顆顆的蘋果。只可惜牛頓並不知道,愛麗絲不是香也不是玉,她只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暴力女。

在一聲巨響之後,愛麗絲和牛頓從蘋果堆中坐起。

「愛麗絲……妳沒事吧?……」牛頓疼惜地看著愛麗絲。突然,他眼中閃著異樣的光芒,興奮之情溢於言表。「愛麗絲……聽我說……」牛頓突然抓住愛麗絲的小手,用熱切的眼神朢著她。

「不,我不要聽我不要聽……」愛麗絲用力的搖著頭,她是多麼地不希望運動定律的誕生呀!那可恨的運動定律可是造成她物理不及格的主因。

「我不要聽那什麼運動定律,我也不想知道這世界上有什麼萬有引力,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個錯誤。為什麼你會聰明到連被蘋果砸到都可以發現萬有引力,天殺的,你笨一點好不好,你如果少發明一個微積分我就可以少學很多東西……」愛麗絲應該已經陷入歇斯底里的狀態了,發了瘋似地嘶吼著。

「啊?什麼萬有引力?……」牛頓疑惑地看著愛麗絲。

「就是……」愛麗絲將課本上那天殺的萬有引力和第一第二第三運動定律的原理和公式解釋給牛頓聽,連帶自己物理不及格的命運都鬼哭神號一番。不,應該說她已經陷入無意識的碎碎唸狀態了。

時間就這樣過去了……

愛麗絲講的口乾舌燥頭皮發麻,在幾個小時候躺在草地上休息。牛頓坐在她的身旁很安靜的沉思著,兩個人沒有任何一句話。「算了算了,天殺的東西該出現還是要出現……」愛麗絲抱怨道。「早知道就直接把你從蘋果樹下打飛就好了……」愛麗絲嘆氣。

「蘋果樹?關蘋果什麼事?」牛頓不解。

「如果不是蘋果砸到你,你會想到那天殺的萬有引力嗎?」愛麗絲沒好氣地說道。

「嗯?萬有引力?不是妳告訴我的嗎?」牛頓綻放出他那迷人又天真的笑容。「是你告訴我我才知道有萬有引力這個東西的呀!」牛頓解釋道。「我覺得妳很厲害耶!想得到這些東西,我可以拿去跟我的朋友們分享嗎?……」

「等等……你說,萬有引力是我告訴你的?……」愛麗絲驚呼。「是啊!」牛頓點了點頭。「那你原本握著我的手是要跟我說什麼?」

牛頓漲紅了臉,支支吾吾小聲地說道:「因為,我覺得妳很漂亮……」天啊!原本只是牛頓想要耍耍花痴,現在卻演變成萬有引力被發現的場景囉!愛麗絲真不敢相信,原來自己才是那個發現萬有引力的『始作俑者』,真是天殺的不可原諒呀!(泣)

愛麗絲簡直快要暈倒,真是一片混亂呀!她跪倒在地上,名符其實的Orz。

「不過,我現在知道了,妳是一個內外兼具的好女孩……」牛頓又再次握著她的手,小花飄飄地說著。愛麗絲的身體顫抖了起來,似乎是很傷心。

「怎麼啦?……」牛頓關心地問道。「你……」愛麗絲用幾乎聽不到的微弱氣音說道。

「嗯?我聽不清楚……」牛頓將臉湊近,要求愛麗絲再說一次。

「你這個大笨蛋!」愛麗絲一拳揮過來,正中牛頓那稚嫩的臉頰,好一個『毆飛』。愛麗絲起身,拉著自己的裙擺,哭哭啼啼地奔向任意門,又一個『淚奔』的標準姿勢呀!

留下可憐的牛頓,捂著臉頰不知所措。

「……算了,被打一拳換一個新知識也不錯……去跟某某某分享一下好了……」牛頓踏著輕快的腳步離開。真不知該說他天真呢,還是樂觀?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