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們

不知不覺揪成的團，說是要答謝姐姐我平時的照顧，
所以我完全沒有拿出錢包，就獲得了好吃的晚餐和點心，
看著小朋友們的排擠不讓我拿出錢包，才突然警覺他們已經長大。

小時候不太黏我，長大後反而喜歡問我意見找我哭訴的妹妹，
小時候喜歡抓著我問為什麼，如今為即將離家求學而雀躍不已的弟弟，
小時候看到我就會飛奔而來，上禮拜還在特訓回答「為什麼要錄取我」的妹妹，
小時候看到我會害怕，但現在看到我就會說「我要坐姊姊旁邊」的妹妹。

中生代。

小小的手手腳腳，玩「看到你了」會呵呵笑的小朋友們，
常常讓我抱著不放，測試我手臂肌耐力的小朋友們，
讓我拿著湯匙說「啊」半哄半騙個把小時吃飯的小朋友們，
每到過年都纏著玩躲貓貓鬼抓人的小朋友們。

如今都個個已是青春的年紀，煩惱些我曾經煩惱過的問題，
走在路上可以手勾手去逛街，跟弟弟們說話我還得抬頭，
快手快腳的妹妹們也總是在我還沒開口前就俐落地送上食物，
而每到過年就要煩惱今年該玩哪款桌遊，
但每到揪人或是需要決定的時刻就會不約而同地看著我。

我想我人生中照顧小朋友的quota已經在國小時都用光了，
上個月看到新生小妹的照片，認真覺得我沒有體力再重複這些事情，
女人過了25歲果然擁有的各式各樣就一直不斷流逝。

但偶爾想起自己以姊姊身份說教的樣子還是覺得很有趣，
姊姊的威嚴。